成為有史以來最偉大的籃球運動員是有代價的。聚焦“飛人喬丹”長達10集的新紀錄片《最后之舞》近日播完，褪去光環后更真實的、不完美的喬丹形象引起熱議。

邁克爾·喬丹曾帶領芝加哥公牛隊六奪NBA總冠軍，自己當選六次NBA總決賽最有價值球員，能力超群、競爭意識極強，但也對隊友毫不留情。片中不少鏡頭拍到喬丹在訓練過程中不停地咒罵和批評隊友，未進行消音處理，一些言辭極為刺耳。距他最后一次奪得NBA總冠軍已過去22年，57歲的邁克爾·喬丹仍“和當年懷著同樣的憤怒、同樣的怨恨和同樣的不屑”，前公牛隊員威爾·珀杜評價。

威爾·珀杜透露曾在訓練中被喬丹飽以老拳，這樣的沖突在隊內“非常常見”，他不是唯一被打的人。“他的隊友都很怕他，對他的恐懼非常根深蒂固。”前公牛后衛賈德·布希勒說。

“我的想法是不惜一切代價贏球。”喬丹說，“如果你不想被這樣嚴厲挑剔，你就不要和我并肩作戰。”和曾經意氣風發的球場形象相比，片中57歲的喬丹已感受到孤獨。“這就是我的游戲規則。”喬丹將對隊友的嚴厲視為繼承自父親詹姆斯的關愛方式。在父親詹姆斯1993年死于謀殺之前，他一直是喬丹最親密的盟友。正是因為父親的影響，喬丹走上了職業體育道路。喬丹在紀錄片中感傷地回憶，父親生前和他最后一次談話，還在討論棒球。

紀錄片采訪了近100位和公牛隊有接觸的親歷者。大多數公牛前隊員承認，喬丹“迫使”他們努力是正確的，喬丹作為榜樣，其言行、韌性和勇氣造就了集體的輝煌。但與此同時，他的暴戾也給團隊帶來緊張氣氛。他沒有意識到自己對一些人的心理傷害，也因此錯失了很多友誼。

有前隊友罵他“是個混蛋”，而當喬丹被問到會不會因此傷心時，眼中已然含淚，要求拍攝暫停片刻。“如果你問我所有的隊友，他們都會告訴你，邁克爾·喬丹從來沒有要求我，做他做不到的事情。”喬丹最終表示無悔成為隊中“暴君”，用“嚴厲的愛”幫隊友克服自己的弱點。他唯一的目的就是贏得比賽，“而我希望，他們也能成為勝者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