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生活的海洋中拾貝

——讀葉雨先生小說集《感恩的魚》

□王中明

我和葉雨先生是老相識了。第一次見先生，我就感覺他是個有大智慧的人。果不其然，之后不久先生就把他的第一部閃小說二人集《窗外菊正黃》送給我。內容不說，單說文本標題便讓我眼睛一亮。

手捧先生的書，你可以想象在濃濃的深秋里，一個人在屋內，在窗下，掩卷凝思。思什么？思人生、思人性、思生活、思社會……而此時的窗外，那朵開得正艷的黃菊，猶如一個渴望得到愛情的仙女穿了一身絢麗的裙衫，在秋風吹拂下，正用一雙明麗的眸子，窺視屋內那個意中情人。于是，詩與書、人與物、靈與肉就這樣巧妙地揉和在了一起，宛如《聊齋志異》中的狐仙與書生，那是怎樣的一幅充滿了詩情畫意的文學畫圖喲！

當我討得葉雨先生小說集《感恩的魚》后，心中更是充滿了敬畏，敬畏先生對人生的探索，敬畏先生對生活的感悟，敬畏先生對人性的考問，敬畏先生對文學的癡迷……我把先生想象成一座城堡，也許比城堡更大。而在這座城堡里，先生把他從生活海洋中擷取那些如玉如貝的故事，先是洗凈、擦亮、打磨，然后雕飾成一件件不可多得的藝術品，再珍存在這座城堡里，以供人走進這座城堡時賞閱，以供人在賞閱中思考人生。如該書中的《一只癡情的雞》《傻丫》《蹊蹺的龍票》《滿江紅》《廣陵散》……無一不閃爍著先生對人生、對人性的思考。先生寫這些文字，如《廣陵散》中所講述的嵇康撫琴一般，一挑一抹，無不傾注著他的真情。只有那些對藝術傾盡了心血的人，才能撫出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語的琴音；只有那些對文字充滿了敬畏之心的人，才能寫出如歌如泣，讓人潸然淚下的文章。我想，葉雨先生就是這樣的人。

葉雨先生是一個充滿了悲憫情懷的人，他的大愛、他的智慧、他的柔情、他的寫作技巧，以及他在小說創作中對人物的刻畫，對整篇小說的駕馭以及對文字的把握的成功之處我就不多說了。我想就葉雨先生在個別篇章創作中存在的一些不足說說我的一家之言，我認為先生這部閃小說集中的個別篇章“閃”得還不夠，而有些題目又略顯直白。如《金手鏈》《老娘土》《清秋》等，我覺得還有打磨的空間。小說不僅要有意思，還要出人意料，閃出對人生、對人性考問的光芒才算達到了應有的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