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迪   文/圖

7月13日，筆者在駐馬店師專家屬院見到于芳時，根本不敢相信眼前這位步履輕盈、臉上始終帶著微笑的阿姨今年已經70歲了。“你問我保持年輕的秘訣是什么，我14歲開始唱戲，這幾十年的戲曲生涯帶給我三件寶貝：心態好，愛好廣泛，知足常樂。”于芳說。

于芳在拉二胡。

于芳《智取威虎山》劇照。

兒時加入劇團

于芳告訴筆者，她的老家在泌陽，父親是知識分子，喜歡畫畫、書法。受家庭的熏陶，她從小就愛好文藝，喜歡表演。“記得我7歲的時候流行腰鼓、打花棍，這些我都擅長。”于芳說，童年本應是無憂無慮的，但是13歲時家中的一場變故，讓她早早就離開了父母。

“那年我家被定為地主，一時間連飯都吃不飽。父親的一個遠方親戚覺得我有表演天分，就介紹我去縣豫劇團，希望能給我找條出路。”于芳說。但是去豫劇團的路也不順暢，她在親戚家待了十幾天，一點兒消息都沒有。她很想家但是又不敢跟家人聯系。

“因為我是獨生女，所以更加惦念家中的父母。后來快要等不下去的時候，親戚從劇團得到消息，說我入圍了。從那以后，我就懵懵懂懂地跟著劇團四處演出了。”于芳說。

把“白毛女”唱火了

“俗話說，臺上三分鐘，臺下十年功，搞藝術不吃苦是不行的，捏腿、下腰、耍槍，這些功夫每天都得練。”于芳告訴筆者，她剛進劇團就趕上了團里巡回演出，從河南到湖北再到湖南，他們整整在外待了一年，“演出期間，照樣得學功夫、練唱腔、學表演，還要琢磨眼神，得學會‘入戲’，只有自己融入戲中，觀眾才能跟著進去。”

通過努力，在劇團磨練了幾年后，于芳終于等到了讓自己的戲曲事業更上一層樓的角色——白毛女。

“上世紀60年代，《白毛女》這出戲特別火，團里也準備排一出，并決定讓我擔任‘喜兒’這個角色。當時舞臺上要用幾米高的桌子擺道具，我需要從上面翻跟頭往下跳。怕演出的時候出錯，這一個動作我足足練了兩個星期。”于芳說，出于對戲曲的熱愛和對觀眾的尊重，她必須保證演出效果完美。

努力總會有回報，第一場演出結束后，于芳收獲了大批的忠實戲迷。“白毛女控訴黃世仁的那段經典唱段感動了戲院里的所有觀眾，散場后我看見還有許多人熱淚盈眶。”于芳告訴筆者，從那以后，《白毛女》成了劇團演出的熱門劇目，雖然隨后有其他演員加入，但是她的一些鐵桿戲迷依然只認準她的演出。

戲曲之路一波三折

于芳告訴筆者，《白毛女》大獲成功后，她達到了自己演藝事業的頂峰。“我演出時場場爆滿。那段時間在泌陽縣，下午3時之后大街上的廣播里放的都是我的唱段。”講起那段時光，于芳很驕傲。但是好景不長，由于一些原因，劇團被迫解散了，她被分配到當時的駐馬店地區文工團。

由于形勢需要，到了文工團之后，于芳的表演有了改變。“上世紀70年代，戲曲舞臺的主旋律是歌頌英雄人物，我們這些演員都開始朝排練小型多樣的節目發展，我還和鮑國安老師同臺演出過。”于芳說。可惜，地區文工團也在不久后解散。之后，于芳轉業到新華書店。1998年到駐馬店師專后，才又有了登臺的機會。

“轉業后我就結婚生子了，那時需要照顧孩子，沒有閑暇時間，只能偶爾在家唱兩嗓子。后來到了駐馬店師專，趕上學校演出，我又有了登臺的機會。”于芳說，她演唱的一段《朝陽溝》獲得了師生的一致好評，她仿佛又回到了當年。從此，學校里的文藝演出總少不了她的身影。

退休后重新出發

退休后，除了繼續跟著唱片學新戲之外，于芳開始研究起了曲劇、曲胡。

“年紀大了之后，我更喜歡抒情、柔美的唱法了，聽洛陽曲劇，覺得更貼近生活。”于芳告訴筆者，由于找伴奏太麻煩，她在2006年開始自學曲胡，“年輕時我在劇團學過二胡，有基礎，學起來不算難。我買了本譜子，慢慢比劃著拉。”

在于芳家的墻上，筆者見到了她手寫的一疊譜子，不禁感嘆，這才是“學無止境”的真實寫照。

問及如今的戲曲生活時，于芳說，她有七八個志同道合的朋友，每天下午到公園一起排戲，一起演出。有空時她還會帶上生病的老伴一起去公園拉曲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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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劇是主要流傳于河南的漢族戲曲劇種之一，舊時也稱“高臺曲”或“曲子戲”。 它是在流行的曲藝鼓子曲（洛陽曲子、南陽曲子）和踩高蹺表演形式的基礎上，受到其他劇種的交叉影響發展而成的。2006年5月20日， 經國務院批準，曲劇被列入第一批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名錄。

    由于曲劇是來源于漢族民間生活小戲，因此歌詞易學，大多采用本嗓來演唱，表演也相當接近生活，傳播速度極快。其風格特點是質樸、自然、婉轉、柔美，悠揚纏綿，抒情性強，生活氣息濃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