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迪  文/圖

每天早上6時，市民孟秀蓮都會準時出門，到小區旁邊的小公園晨煉，順便練練嗓子，唱上一段。每周，她還會抽出時間，參加票友聯歡。孟秀蓮說，她16歲開始唱戲，現在60歲了還在唱，只要唱戲，什么煩心事都沒有了。

孟秀蓮登臺表演。

小時候逢戲必看

孟秀蓮告訴筆者，從上小學到退休，戲劇成了她人生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從被華麗的戲服吸引，到對戲曲產生不可割舍的情懷，唱戲帶給她的歡樂，是其他東西無法替代的。和戲曲的結緣，是她人生最大的收獲。“現在，我經常還會回想起小時候跟著戲班子四處看戲的場景。”孟秀蓮說。

“第一次看戲，是我們村請戲班子演出。當時，有個小伙伴提議去戲班子的后臺玩。當我看到那些換好衣服正在上妝的演員時，被他們深深吸引了。”孟秀蓮說。

粉色繡花上衣，淡青色彩褲，紅色繡花斗篷，華麗的頭飾，再加上豫劇“濃墨重彩”的妝容，孟秀蓮覺得，那些演員真是漂亮極了。從此以后，只要聽說哪里有搭臺唱戲的，她就會去看，并且下定決心，總有一天，自己也要盛裝華服地站在戲臺上。

邊讀書邊學戲

孟秀蓮對唱戲情有獨鐘。她常對著鏡子邊唱邊跳，吊嗓子、練身段，有模有樣地模仿起舞臺上那些演員表演時的樣子。“小時候表演欲旺盛，喜歡唱給別人聽，在家爸媽就是我的觀眾。親友們聽到我唱戲，都夸我嗓子不錯，是塊學戲的料。”孟秀蓮說。

孟秀蓮上高中時，縣豫劇團辦培訓班，在縣農業局工作的父親見女兒對戲曲如此癡迷，就給她報了名。

“那時上高中壓力沒有現在的孩子這么大，但是要學的知識也不少。本來我是不應該學戲的，但在我的軟磨硬泡下，父親才答應。”孟秀蓮說，“其實我當初已經下定決心，高中畢業后做一名演員，跟著劇團去演出。”

就這樣，孟秀蓮把課余時間都用來學戲了。“放學后寫完作業，我馬上就開始練習。周末同學們都出去玩，我則去上培訓班。但是我從來都不覺得累，也沒有過放棄的想法。”孟秀蓮告訴筆者。

和丈夫因戲結緣

16歲高中畢業后，孟秀蓮開始跟著劇團四處演出。孟秀蓮告訴筆者，她最初是在縣豫劇團，后來去了一家單位的豫劇隊，只要哪里搭臺唱戲，她都樂意出席。

唱戲還讓孟秀蓮收獲了愛情。“那天像往常一樣，我唱完之后去后臺卸妝，卸到一半，有個親戚來后臺找我，還帶了一封信，說是有人讓他轉交給我的。”回憶起當時的情景，孟秀蓮露出了笑容。

孟秀蓮說，那個寫信給她的人就是自己后來的愛人。“后來愛人告訴我，他偶然一次看我演出，覺得‘這姑娘的扮相挺漂亮，唱腔也很好’，正好他有朋友認識我，就托親戚介紹。”孟秀蓮說。

“我們那個年代不流行自由戀愛，在信里他只是做了自我介紹，說很喜歡我的表演。不過，那封信算是半個紅娘了。從那之后，我們就算認識了，凡是我的演出，他幾乎每場都來。后來，他就去我家提親了。”孟秀蓮說。

唱戲哄孩子睡覺

1979年，孟秀蓮的第一個孩子出生了。孩子出生后，她和丈夫商議，辭去了劇團的工作。“有時候送戲下鄉，天還沒亮就要出門，深夜才回家，根本顧不上家庭。為了照顧孩子，我只能放棄這份職業。”孟秀蓮說。

不過，告別了戲臺，不代表告別了戲曲。孟秀蓮告訴筆者，在哄孩子這項“工作”中，戲曲發揮了很大的作用。“也許是因為我懷孕時還在工作吧，兒子從小就對戲劇有一種莫名的親切感。”孟秀蓮告訴筆者，那個年代沒有故事書、少兒音樂這些產品，“有一次孩子哭鬧，我實在沒轍了，就唱戲逗他玩，誰知道他一聽就不哭了。從此以后，每次他鬧人我就唱戲給他聽，他一聽就不哭了，屢試不爽。他長大一些后，就搬個小板凳坐在那兒當觀眾，看我表演。兒子到現在還記得小時候看我唱戲的場景。”孟秀蓮說。

如今，已經60歲的孟秀蓮的生活可謂多姿多彩。“除了唱戲外，我還有很多愛好，比如旅游、跳舞，當然，每周和朋友們聚在一起唱幾段是必不可少的。戲曲帶給我歡樂，是我這輩子最珍貴的精神財富。”孟秀蓮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