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 程 揚 通訊員 徐其林

養殖之鄉經紀多

上蔡縣朱里鎮人擅長養豬，而且擅長養母豬，已經有上百年的養豬史。據朱里鎮喬陳村的群眾說，他們也說不清村里是從什么時候開始養豬的。但他們知道，從新中國成立后，他們村的養豬業一直比其他地方興旺，而且他們的豬娃在周邊縣以成活率高、育肥快而出名。尤其是20世紀八九十年代，朱里人基本上是家家養豬，而且幾乎家家都養母豬。自2000年以來，喬陳、后關的人不僅家家養母豬，而且還幫助外鄉人銷售子豬。就這樣，一人帶頭十人跟，家家的男人當起了子豬的經紀人。喬陳、后關的人一帶頭，朱里鎮的人都試著干起來，緊鄰的商水縣人也跟著干起來，東岸鄉、小岳寺鄉也有人當起了“豬娃行戶”，即子豬經紀。

走鄉串戶的小經紀

筆者在后關村了解到，大多數小經紀本身就是養殖戶，但由于近年來豬肉價格不穩，他們的收入忽高忽低，就參與子豬營銷。因為子豬營銷比較靈活，這邊買了那邊賣，賺個差價，比起養豬來利潤上也穩定一些。這些小經紀屬于眼睛轉小圈子的人，以朱里鎮為圓心，各自開著自己購買的中小型貨車，走鄉串戶，輾轉于駐馬店、周口、漯河、商丘、許昌、平頂山、安徽臨泉等地，到養殖能繁母豬的專業戶收購。這些小經紀人兼顧著種莊稼，農閑之余就去收子豬。如果經營得好，一年能有1萬多元的收入；經營得差了，一年也有個七八千元的收入。

廣泛聯絡的大經紀

他們收購到少量的子豬后，拉到自己家建的子豬圈里，再銷售給當地的大經紀人（當地人俗稱豬老板）。朱里鎮現有的大經紀人大概有六七十個。他們與小經紀人比起來，更應該是屬于眼光向外的人群。他們通過各種信息與外縣、外省聯絡，把子豬銷售到湖北、湖南、江西、山西、河北。遼寧、吉林、黑龍江的養殖戶每逢春天四五月份也開車到朱里鎮訂購。

朱里村農民李安紅就是其中的大經紀人。據李安紅說，所謂的大經紀也是個中介人，不過比那些豬娃販的信息廣泛，能與外省的養殖戶搭上關系，手里的本錢多一些，但最多也不過百兒八十萬元而已。有的人信息靈通，有個二三十萬元也經營得紅紅火火。

小經紀拉動大經紀

據蔣集村的大經紀人寧振動介紹，養豬的內行都知道，子豬必須是空肚子運輸，上車前不能讓它吃食，飲水也得少量。運輸過的子豬卸到圈里后，五六天內不能喂飽。因為小豬一路驚怕，吃得飽了，成活率就低了。朱里人了解到對方養殖經驗少，就會特別告知。這是老經驗，實際也是新竅門。朱里人無論是小販大販，大家做生意誠實，不做出格的事。

據李安紅介紹，朱里的子豬市場不是河南唯一的市場，但可以保證地說是最講誠信的市場。這幾年，江蘇、安徽的子豬市場很大，但近年來也到上蔡來購買子豬。南陽、信陽的養殖戶來上蔡購子豬的越來越多。朱里人賣出去的子豬無論是到黑龍江還是到湖南、江西，成活率保證到95%~98%。其他任何一個子豬市場也不敢保證這個成活率。

小經紀拉動了大經紀，也在道德上規范著大經紀。如果哪家大經紀坑了外地人，外地人找來了，朱里人就給他討公道。大經紀沒有小經紀的支撐，他的生意就算黃了。據蔣集村的大經紀人陳新國介紹，朱里人在子豬成活率上保證95%是個底線，誰也不敢突破。他作為豬娃販的下家，如果在小豬成活率上不能給外地購豬戶保證，下次再也沒人跟他做生意了。據寧振動說，一個農民找個經營活路不容易，不能貪，做買賣講的是細水長流。他手頭也就十來萬的本錢，一年賺兩萬元也就知足了。坑了一個人，就斷了買賣路，這在朱里是有前例的。如果誰一旦把生意做砸了，這個人就是“臭八街”，以后連個朋友都交不上了。